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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与实录 2020年11月12日

世界银行常务副行长阿克塞尔·冯·托森伯格在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20上的讲话

阁下,王安顺副主任,唐登杰副主任,韩长赋部长,尊敬的Saeed先生,Kono先生,Nasser先生,Henry先生和Bukkner先生,今天很高兴在此发言。中国发展论坛长期以来一直是交流思想的重要年度聚会,而今年发展论坛召开的时机正是对中国乃至世界经济来说至关重要的时刻。谢谢卢迈和发展论坛团队的邀请。

我首先讲一下对世界经济的大的观察。 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经济留下了深重的伤痕—— 预计今年将萎缩4.4%。深层全球衰退正在对最贫困人口造成最严重的打击。我们估计,到2021年将有多达1.5亿人重新陷入极端贫困状态。

由于第二波疫情,发达经济体不确定的经济前景加剧了压力。在疫情前就已显而易见的债务问题进一步恶化,在许多情况下需要债务减免。

解决这些全球挑战的方案只能来源于强有力的国际合作,中国在这方面的作用至关重要。除了新冠肺炎疫情外,中国在应对全球公共产品(从气候变化到海洋塑料污染)方面的作用也同样至关重要。

在这一背景下,请允许我谈谈“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我想着重谈谈对中国和中国的国际合作伙伴都很重要的三个方面。

首先,“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是加快经济从投资向消费转型的一个契机。在当今的全球经济环境中,除非知道需求来自何方,否则投资增加供给就是毫无意义的。

正如何主任所指出的,加强国内消费是一个关键目标,但是我们必须承认,迄今为止取得的进展是有限的,而且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暂时出现了倒退。我们认为,财政政策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实际上,今年面向居民的转移支付仅占中国经济刺激计划的10%,其余大部分用于企业和公共投资。此外,在卫生和教育服务质量方面仍然存在巨大的城乡不平等。解决这些不平等问题可以有助于减少预防性储蓄的必要和促进消费。

这也会有利于经济增长。中国经济增长的下一阶段很可能是由知识驱动而不是由资本驱动,由于这个原因,教育和风险保障比修路更重要。这就引出了我的第二点——进一步推进市场改革和开放。

知识驱动型经济的蓬勃发展有赖于思想理念的交流、向新兴企业迅速重置资源以及低效老企业的顺利退出。就我们所知,市场仍然是确保这一过程高效的最佳途径。

我们去年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联合发布的《创新中国》报告表明,“十四五”规划可以进一步努力让市场在资本、劳动力和土地分配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国有企业应秉持竞争中立的原则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中运营。进一步放宽户籍制度和讨论颇多的土地市场改革可以创造重要的新机遇,特别是在中国的大都市地区。我希望“十四五”规划将朝着这个方向取得进展。

我的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是关于绿色增长。习近平主席承诺中国到2060年实现净零排放。这值得赞扬,但需要大幅提高雄心壮志。 “十四五”期间的绝对排放量目标可以成为一个起点,随后需要采取更多行动,我们期待看到详细计划。我想提几个政策方面的建议。

从电力调度改革,到允许低成本的可再生能源与煤电进行有效竞争,再到推出整个经济范围内的碳排放交易系统,有很多改革机会可使中国实现重大转型迈向可持续的低碳未来。此外,中国的绿色发展努力需要超越国界,因为中国为境外25%以上的燃煤电厂提供融资。

女士们,先生们,正如我在发言中已明确指出的,这也许是改革开放以来最重要的五年规划之一。世界银行集团今年庆祝与中国合作40周年。在我们长期合作的基础上,各位可以信赖我们支持中国应对未来的挑战。

非常感谢各位的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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